2017年2月27日 星期一

【校園新聞】紅牆上見證歷史的痕跡─雄中自衛隊



文章/蘇德偉

在今年的3月4號上午10時至11點雄中舉辦了「英雄返校,雄中自衛隊出巡」,讓高齡達90歲的自衛隊副隊長陳仁悲先生,一同重返高雄中學和火車站,帶領師生與民眾走訪當時雄中自衛隊的歷史現場。

許多歷史逐漸塵封於記憶深處,一個刻印於紅牆下的彈孔訴說著當時二二八事件時勇敢的雄中自衛隊,但在70年後,卻鮮少有人知道在1947年背後那一段關於跨越族群的校園故事。

1947年二二八事件發生時,雄中、雄女、雄工與雄商成立了以陳仁悲與李榮河為首的雄中自衛隊。自衛隊為保護學校,保護市民生命財產安全,組成自衛隊對抗國民政府。

當年3月4日彭孟緝派軍隊入市區,一見到聚會民眾便開槍射殺。當時高雄車站已被憲兵佔領,並且架上機槍準備隨時射殺群眾,學生於3月5日決定組成敢死隊打算攻下車站 ,他們穿制服、戴學生帽,用的武器也只有武士刀跟日治時期軍訓課打靶練習用的步槍,雄中軍械庫在日治時期的槍大半都無法使用,儘管在台南工學院(今天的成大)的學生整理後的殺傷力仍然有限,以及由畢業學長提供的十餘把三八式步槍,和從警察局以及陸軍倉庫所拿到的三八式步槍、騎兵槍、子彈、手榴彈以及催淚彈。兵分三路圍攻車站,雙方爆發激戰。

但在之後,彭孟緝逮捕涂光明等七名談判代表,決定發動鎮壓行動,而高雄中學被列為其中的重點區域。

3月7日清晨由於當夜的大雨,高雄要塞司令彭孟緝因無法確定高雄中學是否仍存有學生軍力,所以軍隊以六零砲向高雄中學發射,對校舍以迫擊砲和要塞砲開火,這就是現在雄中紅樓東側留下的約50公分的坑洞損傷。使得雄中成為在二二八事件時唯一遭受到軍隊的攻擊的學校。

在事件結束後,政府雖放寬處理自衛隊的學生,但是事後每班的學生都要到市府前面的運動廣場聽訓,由彭孟緝或其參謀講話,參與的學生則被要求寫自白日記。在李榮河、陳仁悲和林芳仁等人在解嚴後接受學者的訪問時,回憶起校方並沒有追究他們。

解嚴之後,參與的學生已經不因為害怕透露實情而被定罪。經由許雪姬、方惠芳的訪問,當時的進攻雄中的步兵連長王作金,回憶道:「我們步兵班進入高雄第一中學校園捜索後,未發現有人傷亡,也沒有看到有外省人被綁在窗口,以後便退回火車站。」此對話推翻了當時官方認定「學生們拘禁一千多名外省人並綑綁部份外省人作為沙包」的事情。而當時的自衛隊參與者受訪時也表示沒看過學生軍組織編制表、標語或口號等。在之後吳榮發和林秀玲的訪問和研究也支持這個論點。

在臺灣史學者許雪姬、方惠芳、吳榮發和林秀玲等人的研究,此段有關雄中自衛隊的歷史逐漸被還原,且開始受到各方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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